第1340章 不能拒绝
侯涛抬起头，看到了林芳。
“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找李医生。”林芳笑道，“你呢？”
侯涛愣了一下。他想起刚才李婷婷和林芳谈论的话题。
“我……”侯涛迟疑片刻，“我来找我爸妈。”
林芳诧异道：“你有父母？他们在哪儿？”
侯涛摇摇头，“他们不见了。”
“啊？”林芳怔住。
侯涛叹了口气：“我怀疑我爸妈出车祸死了。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所以来找李医生帮忙。”
林芳沉默半晌：“节哀顺变。”
侯涛点了点头，“嗯。”
他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
病房里没有李婷婷的影子，倒是有一名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似乎在翻阅病例。
“你是？”那医生狐疑道。
“我是来找李医生的。”侯涛答道。
“找李医生？”那医生眼神变得凌厉起来，“她已经很久不来医院了。你有预约吗？”
“呃？”侯涛哑口无言，“没……没有。”
那医生皱眉道：“既然如此，请回吧。她今天已经下班了。”
“等等！”侯涛突然叫住他，“你是医生，我想咨询你一些事情。”
那医生盯着侯涛，“你有什么事？”
侯涛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那医生震惊不已，“你说，她把你送进急诊室，然后离开了？”
侯涛点点头：“对。”
“她……她怎么这样？太不负责任了！”医生愤怒道，“你等等！”他快步跑向值班室。
李婷婷正在整理东西，准备回家。
值班室的医生拦住了她。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李婷婷讶异道。
“有位患者找你。”医生指着门口。
“侯涛？”李婷婷猜测道，“他来找我干什么？”
医生没吭声，催促她快一些。
“你先去忙吧。”李婷婷对医生笑道。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刚迈出一步，却听到背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李医生！”
李婷婷浑身僵硬，缓慢地回过头。
侯涛站在门边，看着她，嘴唇颤抖，泪流满面。
“你……你怎么来了？”李婷婷艰难地问。
侯涛哭泣着摇头，几步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她。
“我错了，婷婷，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会欺骗你了。求你别丢下我一个人……”他呜咽着说，“我只剩下你了……”
李婷婷闭上双眼，将眼眶中的泪水逼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侯涛抬起头来，眼睛肿的像核桃：“婷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不该骗你。我以为我做得够隐蔽了，可是没想到……没想到你早就看破了，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李婷婷张了张嘴巴，“你现在的态……我觉得还是应该给你留一些时间……”
侯涛哭道：“你根本不懂！你不懂我内心多痛苦！每当我感受到我的肾脏越来越弱、越来越虚弱，我就忍不住想起我的父亲和母亲。我害怕失去他们！你知道吗？我连死亡的恐惧都不曾拥有过，但是因为我的身体，我却感受到了死亡带来的威胁，它就悬浮在我的脑袋旁边！”
“我恨自己，为什么我这么弱。”侯涛哽咽道，“我恨我的身体，恨它的残缺，更恨它的孱弱，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够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长大！”
“……对不起。”李婷婷喃喃地吐出三个字，泪水模糊了视线。
“婷婷！”侯涛猛然扑过去，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滚烫的泪珠打湿了李婷婷胸前的衣襟。
她咬牙道：“……你确定你的病能治好吗？”
“能的。”侯涛坚决地点头，“我已经找了专家团队研究过了。他们说这种病并非绝症。”
“哦？”李婷婷挑了挑眉，“他们还说了什么？”
“他们告诉我，这种病虽然有遗传的成分，但是并不严重，可以通过改善基因进行调养。”涛说，“我的父母也是如此，他们从小到大就一直吃着各种药物，所以身体才会这么健壮。”
“原来是这样。”李婷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那他们现在呢？”
“我不敢告诉他们我的病情，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怕他们承受不了。”侯涛哽咽道，“我怕他们会被活活吓死。”
“……”李婷婷沉默许久，“你有想过去漂亮国吗？”
“我不愿意。”侯涛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婷婷，我很喜欢这儿，我舍不得走。你也不用担心我，我现在身体恢复的挺好的，我相信我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李婷婷追问道。
侯涛愣了片刻，神情变得茫然，随即露出悲伤之色，低下头，半晌没有说话。
李婷婷见他不愿意说，于是道：“算了，反正你现在已经痊愈了，我相信你。”
侯涛勉强一笑，说：“谢谢你，婷婷。”
两人正聊着，护士敲门道：“李医生，侯涛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李婷婷赶紧放下手中的病历夹，推着侯涛走向检查室。
检验科的主任戴维斯坐在桌边，翻看着化验报告单。李婷婷问：“怎么样？”
戴维斯叹了口气，道：“你们俩都太急躁了。
你说你们两个人，一个急于求成，一个急于表现。你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跳嘛！”
李婷婷尴尬道：“我不懂医疗技术……”
“我理解。”戴维斯合上化验报告单，说，“你们的血液结构、细胞密度等等都很完整。”
侯涛问：“那我是什么病？”
戴维斯微微一怔，“你……你是说你的肾衰竭？”
侯涛脸色骤变。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病例里有几处地方比较特殊。”戴维斯耐心解释道，“这个不难诊断，只需要再仔细观察一时间就可以知道。”
李婷婷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谢谢您。”
戴维斯摇摇头，指着化验报告上的一组数据说：“你的肝功能有点异常。
侯涛忙问：“哪里有异常？”
戴维斯看了他一眼，慢吞吞说道：“你刚刚做完胃切除手术不到三天吧？你的肝功能就出现了异常……我建议你尽快换肾或者做一次全面的肝功能检。
“啊啊啊啊啊！！！”
李婷婷尖叫一声,抱着电脑躲到墙角里瑟瑟抖。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幅令人恶寒的图画,两条黑漆漆的蛇缠绕在一起,吐着舌头互相撕咬,场景极其骇人,令人不忍卒睹。
“别害怕。”夏洛克轻拍着李婷婷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份礼物,祝贺你毕业。”
李婷婷颤声道：“你是不是疯了……我才毕业！你居然送我这种东西……”
“它们只是我制造的虚拟产品而已。”夏洛克淡定地说，“我对它们做了伪装和设计，只要你不触碰它们，它们就不会攻你。”
“那万一呢？”李婷婷哭丧着脸，“你明明说过这些东西只是游戏！”
夏洛克笑道：“我保证，你不会真的死掉。”
“不会真的死掉？”李婷婷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它们根本杀不死我？”
“当然。”夏洛克肯定地点点头，“因为它们是假的，而我是真实存在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婷婷盯着屏幕，满脸戒惧。
“我是一名魔法师。”夏洛克缓缓说道，“这是我的能力，你不必知道。
“……”李婷婷愣住了，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非常陌生。
她认识的夏洛克虽然冷漠孤僻，但绝对不是什么怪兽，更不会像今天晚上这样，拿出一堆虫毒蛇来折磨她。
“你究竟想干什么？”李婷婷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恐惧，平静地问道。
“你猜。”夏洛克微笑着看着她，眼神温柔如水。
李婷婷浑身直冒凉气，她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你到底想做什么？”
夏洛克微笑道：“我还没有决定。所以你还不能知道答案。”
“既然这样……”李婷婷站起来，“请你先离开这里。”
“你确定吗？”夏洛克笑眯眯地问。
“是的。我很确定。”李婷婷坚决地说，“如果你不想惹怒我的话。”
“哦？”夏洛克挑眉看着她，“那我也提醒你一句，千万不要试图激怒我。否则，我也无法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你……”李婷婷气得浑身哆嗦。
“你们慢慢吵架。”侯涛忽然从床上爬起来，说，“我去厕所。”
李婷婷看看他。又看看夏洛克，最后咬牙说道：“侯涛！你最好不要跟他走太近！”
侯涛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睡眼说：“这是为什么啊？”
李婷婷冷哼一声，转过脸不理他。
“侯涛？你怎么还不走？”戴维斯催促道，“赶紧穿衣服。”
“噢……我知道了。”侯涛翻个身钻进被子里。
戴维斯叹息道：“你这孩子……算了算了……”
李婷婷瞪着侯涛的背影，嘴唇紧抿。眼眶渐渐湿润了。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关爱她、帮助她、并且始终陪伴她的朋友。
侯涛穿好衣服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李婷婷还呆坐在沙发上。便走过去问她：“你怎么了？”
李婷婷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去哪儿？”
李婷婷说：“我爸妈还在家里等我们吃饭呢，我想早点回去。”
“嗯。”侯涛说，“那我们走吧。”
戴维斯皱了皱眉，沉默片刻说道：“婷婷，我有点事要处理。今晚就不送你了。”
“不行！”李婷婷断然拒绝，“我不许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房子。”戴维斯严肃地说，“我有权利支配我的房子。”
李婷婷怔住了，她咬着嘴唇，泪光闪烁。
侯涛连忙劝解道：“你别担心啦，戴维斯他可厉害了，他比我厉害多了。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再说他现在也没有危险，你就放宽心吧。”
“不。”李婷婷固执地说，“我不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
戴维斯沉下脸，说：“我要留在这里处理事务。你快点回去。”
“我不！”李婷婷赌气似的扭过头。
戴维斯忍耐片刻，低声喝道：“你不听话了是不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走！”
“你敢！”李婷婷立刻反驳道，“你要是敢送我走，我就把今天晚上的事告诉你父亲！”
“随便你！”戴维斯气愤地说，“你尽管去吧！”
“你……”李婷婷哽咽道，“你真的要赶我走吗？我们认识二十几年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赶我走？”
“你才认识他多久？我和他认识二十七年了！”戴维斯气冲冲地说，“你根本就不明白们之间的感情！”
“你胡说八道！”李婷婷红着眼睛骂道，“你喜欢那个女人！你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戴维斯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瞪圆双眼看着李婷婷。
李婷婷抹掉眼角的泪水，转身走向门口，“我不会原谅你的！戴维斯！我恨死你了！你这种混蛋，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
她刚刚拉开房门，却停下动作。
夏洛克正靠在门边，笑容满面地望着她。
李婷婷惊愕地睁大双眸。
“你怎么在这里？”她脱口而出。
夏洛克微笑着看着她：“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了。”
“等我？”李婷婷诧异地说。
“对，我想和你谈谈。”夏洛克说，“可惜你迟到了半分钟，只好等你一会儿。”
“什么意思？”李婷婷戒备地问。
“我想和你聊聊你的事。”夏洛克缓步走向她。
“我的事？我有什么事要和你说？”李婷婷更加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
夏洛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说：“先去我房间。”
李婷婷拼命挣扎，却推不开他。
“你松开！”
“嘘……”夏洛克凑在她耳畔轻声说，“如果你想吵醒侯涛，我倒无所谓。”
“你……你卑鄙！”
“谢谢夸奖。”夏洛克笑道，“但我希望这句‘鄙’，仅限于此。”
李婷婷闭上嘴巴，不甘愿地跟在他身后。
戴维斯站在屋内，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
他转身看着侯涛，神色复杂，欲言又止。
“戴维斯？”侯涛疑惑地问道。
戴维斯摇摇头，说：“没事，侯涛，我们出去吧。”
侯涛走进卧室，看见李婷婷正在收拾东西。
李婷婷看了他一眼，继续整理东西。
“婷婷？”侯涛叫她，“我帮你。”
李婷婷抬起头，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侯涛，我决定离开这里了。”
“你要走？”侯涛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我不想待在这里了。”李婷婷冷淡地说，“我要回去了。”
“你是因为戴维斯吗？”侯涛试探性地问，“因为戴维斯要赶你走？”
“不是。”李婷婷摇摇头，“我觉得戴维斯变了，我们不应该在一起。”
侯涛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你舍不得他，可是我相信他并不是有意要赶你走的，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的。”
李婷婷苦笑一声，“我已经没办法再待在这里了。”
侯涛犹豫了一阵，说：“我陪你一起回家。”
“不用了，侯涛，我自己会想办法的。”李婷坚持说。
“婷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侯涛恳求说，“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建议，我也不会安心的。”
李婷婷沉默许久，最后还是答应了。
侯涛立刻拿出电脑登陆网络银行，查询账户余额，然后从网上买了些食品和衣服。
“这是做什么？”李婷婷纳闷地问，“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我们先找个宾馆住下，等会儿再告诉你。”侯涛说。
“嗯。”李婷婷点头，“你现在就把钱给我，我怕被人偷走。”
侯涛哭笑不得，说：“你太紧张了。”
李婷婷皱眉：“别废话！快给我！”
侯涛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李婷婷，说：“这张卡里有三万美金，你拿着，密码就是我们结婚时的日期。如果不够的话，你告诉我，我再给你汇款。”
“这些钱足够我生活了。”李婷婷说，“剩下的留给你。”
“婷婷，你听我的话。”侯涛严肃地说，“这笔钱我必须交到你手里。你拿着它，才能让你真正感觉安全，明白吗？”
李婷婷沉吟片刻，接过银行卡。
“那好吧。”她勉强笑了笑，“你要记住，我会时联系你，不论多晚都会联系你的。”
“我也会。”侯涛深情地凝视着她，说，“婷婷，我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分开。”
李婷婷低垂着睫毛，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当天傍晚，侯涛将李婷婷送回酒店。
他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玻璃注视着她。
李婷婷冲他挥了挥手。
他们彼此凝视片刻，侯涛关上车窗。
他靠在椅背上，缓慢而平稳地呼吸着，仿佛仍旧置身梦境，直到前排司机提示到了。
“少爷，您要回酒店休息吗？”
侯涛说：“回别墅。”
“别墅？”司机愣了片刻，问道，“您要去见夫人？”
“对，我有事要和她商量。”侯涛说。
侯涛下车之后，径直向别墅走去。
佣人迎上来，问：“少爷，您需要喝点什么？”
“咖啡。”
佣人端来两杯热咖啡放在桌上，说：“我去请夫人下来。”
片刻之后，林雅清穿着长袖居家服走下楼梯，脸上略施粉黛，显得格外温柔秀丽，宛若画卷。她笑盈盈地望着侯涛：“阿涛，你回来啦。”
侯涛微微欠身：“母亲，我回来了。”
林雅清在沙发上坐下，问：“你吃饭了吗？”
侯涛说：“吃过了。妈，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跟您商量。”
“哦？”林雅清问，“什么事啊？”
侯涛斟酌了片刻，说：“妈，我打算辞掉现在的工作。”
“你要辞职？”林雅清惊讶道，“为什么？我们家又不缺你的薪水，你干嘛非要辞职呢？”
侯涛无奈地笑了笑，说：“我想换份工作。”
“换什么工作？你要做什么？”林雅清急切地追问道，“难道你还有别的想法？是因为那个女孩？”
侯涛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因为我想换个环境，换个心态……”
“心态？”林雅清疑惑道，“你想怎么样？”
“我想离开a城，去更广阔的世界闯荡一番。”侯涛诚恳地说，“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挫折，但这对我来说，也是一次成功与失败的考验。”
林雅清盯着侯涛看了许久，半晌后，她忽然露出微笑，轻松地说：“你既然这么决定了，我支持你。不过阿涛，我有句话想叮嘱你。”
侯涛忙站起来，恭敬地鞠躬：“妈，您请说。”
“你虽然有这个志气和胆量，可千万不要冲动莽撞。”林雅清郑重其事地说，“你毕竟是我的孩子，我绝不希望你有任何危险。”
“谢谢妈妈。”侯涛说，“您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嗯。”林雅清欣慰地点了点头，“如果你真的换个环境，就换个远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加利福尼亚，比如说巴西……”
侯涛连声答应，说：“我会去考察的，妈。”
林雅清点点头：“去吧，早点休息，明天早晨再来接我，顺便叫上婷婷。”
“好的。”
侯涛告别母亲，转身离开。
刚走出门口，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李婷婷正快步从房间跑出来。她似乎很着急，一边跑还一边整理裙摆。侯涛皱了皱眉：“婷婷，你怎么出来了？”
李婷婷喘着气，说：“你等等，我把衣服换下来。”
侯涛点点头，站在原地等候。
不一会儿，李婷婷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她的衣服很合身，胸前的沟壑凸显得尤其突出。侯涛看着她，眼神渐渐变得火辣起来。
李婷婷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她移开视线，说：“我们走吧。”
侯涛说：“不用换衣服了？”
李婷婷摇摇头：“太麻烦了。”
侯涛笑了笑：“你先走吧，我稍晚些时候过来。”
李婷婷迟疑着没有动。侯涛催促道：“快去快回。”
“嗯。”李婷婷低低地答应了一声，转身走进电梯。侯涛看着电梯门在自己面前合拢，嘴角现出一丝浅淡的微笑。
当天傍晚，侯涛回到别墅。
侯涛洗完澡，躺在床上，脑海里浮现出昨夜在车上发生的事情。他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入睡。
侯涛睁开眼睛，翻身拿起手机看时间。他发现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于是准备睡觉。
就在他即将关灯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一个名字，侯涛愣住了。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
“喂。”他轻声唤道。
“喂！”电话那头，女孩子的声音充满惊喜。
侯涛沉默了片刻，说：“你怎么还没睡？”
“我……”
“有什么事吗？”
女孩子咬了咬嘴唇，说：“那个……我想跟你谈谈……”
侯涛思忖片刻：“你想聊什么？”
“我……我知道你讨厌我……”
“别胡说八道。”侯涛严肃地说，“这跟你讨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并不讨厌你。”
“可是……可是我……”女孩子欲言又止，最后说，“算了，你还没睡吧？”
“嗯，快了。”
“那……那就见个面吧？”
侯涛叹了口气，说：“行，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嗯，那你快点啊。”女孩子欢呼雀跃。
“嗯。”
挂断电话之后，侯涛穿好衣服，打开窗户吹了几口冷风，精神状况才好些。他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随意打开电视。这时，电视里播报着新闻。侯涛扫了一眼，顿时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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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画面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她穿着简单朴素的白色衬衫和黑色牛仔裤，披散着长发，戴着墨镜。
“这是谁？”侯涛问李婷婷。
李婷婷也呆住了：“这……这不是……”
“这不是李静吗？”侯涛脱口而出，“怎么回事？！”
李婷婷也慌乱地抓紧了手机，说：“这个李静……她好像出狱了……”
“你认识她？”
“嗯，认识。她是我高中同桌。”
“你怎么会跟她扯上关系？”
李婷婷苦恼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我记得她以前是个挺厉害的女孩，为什么……”
“她因为吸毒被判刑了。”李婷婷无奈地说，“这种事情，我也解释不清楚。”
“你确定她没有死吗？”
“没有。据说是保释出来的。但是……她好像……”李婷婷欲言又止，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你怕她做什么？”侯涛奇怪地说，“难道她还敢对你做什么？”
“不……不是……她现在好像……好像疯了……”李婷婷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
“真是活该。”侯涛恨恨地说，“她都落到这样的下场，竟然还敢再出来害人？”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你给我等着。”侯涛说，“如果明早还联系不上你，我就报警了！”
李婷婷连忙说：“哎哟！别，千万别报警！我只是担心她会闹事，你把她放了就好。”
“哼。”侯涛冷哼一声，“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李婷婷松了口气，说：“谢谢你……”
侯涛说：“你快去睡觉吧。”
“好。”李婷婷急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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