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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自白

  篮下我为王

面罩只能起到一点点掩饰效果,李幸心里很清楚,路人一定会把他认出来。


因此,为了避免被球迷包围,他特意给咿呀穿上了一件衣服。


衣服上面写着:不要靠近,我是疯狗,我会咬人!


虽然哈士奇长得慈眉善目,但这个世界上不乏那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打死他们也不会靠近狗子一步。


洛克公园


这个洛克公园和洛杉矶的那个接球圣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只是一个名字罢了,多伦多人平时也喜欢在这里散步。


每周周末,李幸都会和德罗赞相约在此遛狗。


今天,德罗赞来得很早。


“德玛尔,你还好吗?”


李幸问道。


德罗赞抓紧牵引绳,索尔一看见咿呀便很激动,它们认识彼此,一下子就跑动对方身边嗅着对方的气息。


“索尔今天学会了开门。”


每次见面,德罗赞都会告诉李幸索尔又学会了什么。


对了,他们之前约定的明天晚上交流心得已经被取消。


由于德罗赞训狗技术太好,每次通电话都要把李幸的心扎碎,终于有一次,李某人忍无可忍,取消了这个规定,改成:如遇紧急情况便互相联系,讨论解决方案。


因此,如果索尔学会了什么新技能,德罗赞只能在周末一起遛狗的时候说出来炫耀。


李幸也很无奈,他让女人们多操练一下咿呀,结果她们居然说:“咿呀只要会卖萌就好了,狗子无才便是德。”


听听这是他妈什么狗屁道理!


索尔是十八班技艺样样精通,咿呀却只会“握手”和“不动”。


如果不是为了方便给咿呀修毛,可能连“不动”这项技能都学不会。


两人把狗子带到草丛,然后放掉牵引绳,让它们在从中游玩。


李幸和德罗赞则坐下,这里人不多,而且光线暗淡,看不清他们的脸,也不会引人注目。


“德玛尔,你的病如何了?”


李幸问道。


“你觉得呢?”


德罗赞反问。


李幸道:“我觉得你最近有些变了,变得像以前一样,你不觉得吗?”


“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被一些琐碎的事情困扰,当时我们的赛程很密集,我选择忽视了它们。”


“我总安慰自己,这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


“再怎么样,也只是糟糕的一天罢了。”


李幸默默地聆听,赛季刚刚开始的时候,德罗赞绝对不会跟他说这些事情,而现在,他终于打开了心扉,愿意倾诉自己的烦恼。


“我错了。”


德罗赞看着正在戏耍玩闹的索尔与咿呀:“我被困在了这种消极的情绪之中,我习惯了戴上面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我想我不得不这么做,我觉得换成别人也会这么做,但是困扰不会消失,我带得继续挣扎,每天自导自演,假装我没有事,但问题越来越严重。”


“消极的情绪越来越严重,而我的家人”


德罗赞说;“他们遗弃了我。”


“所以我想,如果连流淌着和我相同血液的家人都与我形同陌路,我也应该疏远其他人,这个世界糟透了,不是吗?”


“我不再感到满足,也不再感到幸福,那些有趣的事情在我眼里变得一文不值,甚至连最基本的训练、比赛在我眼里都变成得痛苦不堪。”


“我没有动力,我找不到任何一件可以让我嘴角上扬的事情,所以我总是在想,为什么要苦苦坚持,我在为了什么?”


“所有的事情都只会加剧我的痛苦,我的生活从此变成了慢镜头,我度日如年,沉重感日益增加,负面的情绪占据了我思想的全部,完全撕裂了我的灵魂。”


“我开始却步、后退、放弃竞争、毁灭的身边的一切,但我又为我所做的一切感到羞耻,最终,我只有两个选择。”


“去医院寻求帮助,或者死。”


李幸就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从不知晓的事情,他不知道过去的两年,德罗赞过着怎样的生活。


听他娓娓道来,李幸虽然依旧不能感同身受,但他大抵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他也曾毫无希望。


“药物可以缓解我的问题,但那只是暂时的,可以战胜疾病的,只有我自己。”


“我只能自己解决问题,我尝试了许许多多的办法。”


“我当时已经绝望了。”


“那个时候,你回来了。”


“但我对你不抱期望,我对你的回归毫无感触,我觉得我可能会在某一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呢?”


李幸问道:“你好了吗?”


德罗赞看着扭打在一起的索尔与咿呀,它们看起来在凶狠的撕咬,但下嘴很有分寸,并不会伤及彼此。


“我想我好多了——拉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帮我?”


“我们是队友,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吗?”


李幸本想随便瞎扯几句,但德罗赞的表情告诉他,他不接受这种搪塞的理由。


“我在医院待了很久,那段时间,我并不难过,因为我总算有时间可以静下心来,好好回顾我这些年所做的一切了。”


“我觉得我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我做的都是有益的事情,于是我想回来,我想和你们一起寻找当初的感觉,但是我看到你变了,于是我想,帮人要帮到底,不是吗?”


“谢谢。”


德罗赞说。


这时,索尔和咿呀在草丛上各拉了一坨屎。


作为铲屎官的责任感驱使着李幸和德罗赞起身铲屎。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讨厌狗呢?也许他们并不讨厌狗,他们只是讨厌那些任由狗子随地大小便,完全不牵引,惹出一堆事情还觉得“我狗最无辜,错的是世界”的狗圣母。


“走吧,不早了。”德罗赞说。


就这样,谈心结束了。


也许德罗赞的抑郁症还未彻底痊愈,但李幸相信,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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